【喻黄叶→伞】不知名的被爱者

如题,喻黄叶→伞

简明扼要,雷点分明,各位酌情观看




黄少天最初告白的时候,不是没想过表白后叶修会给予他怎样的回复。

再坏不过当机立断,从此老死不相往来;往好了想就是他点头应允,从此你侬我侬柔情蜜意;再不然是不上不下的,不拒绝也不接受,说自己需要再斟酌斟酌——黄少天亦不是不能接受。

唯独没想过会是这一种。

叶修的态度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坦然。或者说淡漠。他就那样沉默不语地任由指间的烟草燃烧着,殆尽着,五官神情如白纸,没有嫌恶也没有愉悦。

都说同志天生就有一个雷达,哔哔哔。四目相接的瞬间就能确定彼此是不是一国臣民,精准无误,从不出差错。而黄少天属于后天觉醒,没有新手村给的这件装备,是以叶修缄默不语的时候,触摸不到心上人内心。

黄少天没有什么gay达。于是他体内躁动的引擎无处发泄,心脏自告奋勇地上来接替位置。噗通、噗通。撞击肋骨的时候音色沉闷极了,像徒劳地摇颤栅栏森屿。压抑织成天罗地网,让人喘不过气。

我心里有人。他把烟草的尸骸埋葬到烟灰缸里,聆听火花嗞灭的声音。那语气凉薄到一个界限,怪不得黄少天对号入座,觉得那是给予自己的瘗葬。

你们还没有在一起。黄少天说。只要你还没有和那个人在一起,我就不会放弃。

堂堂的机会主义者不甘示弱,在棺木中挣扎,企图置死地而后生。我会一直追着你。他说。走到叶修面前,颔首低眉的样子像极了在亲吻国王权杖上的红宝石。他就是能为叶修献祭生命的骑士。

你不介意?叶修问他。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给你回应。姿势很微妙,如果扬起脖颈,似乎下一秒即可轻易咬透他的咽喉。

黄少天紧张地挪动了一下喉结,求生欲迫使他这么做。然后他郑重地,和叶修宣誓。

我不会放弃的,我喜欢你。

这句话他之前已经说过一遍,再重复一遍并不算难事。剖析内心展与他人或许困难,或许不然,首先要胜过自己骄傲的自尊心。叶修看着眼前的青年,觉得对方黑黢的眼眸宛如一面镜子,倒映出十年前志在必得的自己。

除此之外还有其他。他是旭日阳光,擦过重峦叠嶂的云彩,于是落目变成柔软的色彩,不至于让怀念的情愫煽动眼眶,下一秒便骤然落泪。拿绳索束紧的泛黄相片莫名脱落出一张,跳落进视野,与黄少天影像重叠。如流星一蹴而过的即视感让叶修忍不住凝视他,而后意识到他们对视的时间太久了。这样暧昧的氛围里本就承担不下再多情愫,他别开头。

那就随你吧。叶修说。

他能给的回应也只到此为止而已。

 

黄少天和喻文州二人能组成搭档一直是被媒体们啧啧称奇的事情。一个是行踪不定的妖刀,战斗方式可用诡谲形容。一个是联盟中因手速而备受争议的战术大师,擅于观察利用。就风格而言两人风牛马不相及,偏偏组成搭档后,两人最大的优势相融并爆发。

黄少天对他最好的搭档既尊敬又信任。都说人既然能成为朋友,那势必要有相匹配的三观与喜好,否则不过是酒桌上的逢场作戏,假模假样的熟络。

可黄少天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匹配到连对爱情的追求都一卵同胞。他见过喻文州在不开灯的办公室望着雨帘抽呛人的烟卷,那粗制滥造,廉价的烟火浓烈得像硫磺,让喻文州不得不蜷缩在滂沱的雨水下才敢吮吸,否则便是一个惊天动地的爆炸,世间万物碾成齑粉。

办公室里那样岑寂,雨帘却喧嚣嘈冗。黄少天推门而入,无意撞破喻文州心底结界,触到秘密。

喻文州没有掩藏,那熟悉的烟草味便是真相,昭然欲揭。

我和他表白了。喻文州说。他的言语比烟草更呛人,喉管都是辛辣刺激的滋味。

黄少天怔忡,没有意识到喻文州是在与自己宣战。

或者该说他从来没想过要与喻文州敌对竞争。蓝雨是几乎是他生命中的里程碑,象征着关乎成长的一切,他从未想过要脱离蓝雨,正如喻文州也会一直驻留在这里,他们将永远为了冠军拼搏奋斗,永不休止。

你是认真的?黄少天问。冠军尚且可分享,争夺叶修?多么让人啼笑皆非。

喻文州笑,将烟蒂泡入纸杯里余留的茶汤中。我不会开这种玩笑。他说。你也和他表白了吧。

喻文州其实不会抽烟,不然不至于连个像样的烟灰缸也没有。火焰被浇熄的瞬间,骨膜传来了细微的颤动——黄少天的愤怒随着烟蒂的濡湿被瞬间点燃了,理由无他,他怀疑这是喻文州对叶修进行的致敬与模仿。

主观臆测,未免有失公正。这世间吞云吐雾的人何其多,有如过江之鲫,泛滥决堤不可抑。只是唯独由喻文州的身体部件构造重塑,他心里有了不可名状的愤怒。

黄少天从他烟盒中取出一支烟,以火吻它。喻文州看着,没有阻拦。浑浊的雾气一下拥入黄少天耳鼻口,罂粟壳在焚烧一样。他咳嗽起来,然后就是呛,气管痉挛着都是辣和苦,唯独肺腑里连带出来的一点儿血腥味是甜的,黏住舌苔,仿佛救赎。

他怎么回答你的?黄少天用手背擦过嘴唇,问道。这支烟的滋味实在不怎么样,他怀疑自己捏在手中的是一截被雷电劈过的焦黑木棍,气味苦涩而反胃,连唾液都被熏染地难以下咽,实在不明白叶修为何如此沉沦其中。

他说他有喜欢的人。喻文州将窗户打开一点,路过的雨滴拍打在他虎口。他轻声问道,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?

黄少天笑了一声。然后,低下头,几乎咬牙切齿地吸了一口。他如此用力,毫无保留,两片粉色的肺叶都因他的狂躁生灵涂炭。

 

叶修从来没有提起过那个人的名字。

人都有刻板印象。在旁人看来,叶修大约就是骁勇善战无往不利,足以睥睨众生。可偏偏对那个不知名的陌生人,叶修一扫多年来为他累计下的印象。怠惰如风残烛年的狮子,空有利爪獠牙却毫无战意。

黄少天知道自己比起喻文州并没有多少胜算。叶修的不阻止即是不作为,从开始便说得果断,甚至决绝。甚至在开头,就已经用一辈子这个极端词来提醒自己,这场博弈的最终结果可能是无妄。

可最好的机会主义者从不会嫌一份希望太渺小。

黄少天就这样近乎执拗地追逐了他三年。当然这里面也有喻文州。他们三人近乎扭曲地纠结着,拧巴着,显示屏后方的电缆线都是缠缠绕绕的纠葛,暗示着他们。一千个日日夜夜,不得不时刻绷紧神经,既要维系朋友与追求者的中间身份,又要确保队友及情敌这一块儿冰块不会突然分崩离析。

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中途叶修退役。

 

退役这件事没有一点儿征兆,黄少天知道的时候整个荣耀圈都在为这条消息感春伤秋。喻文州就坐在他身后,是黄少天意料之中的沉默,冷静到令人生寒的地步。队长,黄少天喊他。叶修退役了。

偶尔他会觉得这层关系很滑稽,他提防着喻文州,偏偏又只能与喻文州探讨有关叶修的细枝末节。他们是漩涡里的互持者,血肉之躯被阴冷的海水搅拌吞噬侵蚀,已逐渐麻木僵硬。能得到救赎的只有一个。

或者谁也得不到。

喻文州慢慢把身体转过来。蓝雨的队服是跳跃的明亮的蓝,有像高中生致敬的意思,朝气蓬勃生机满满。战队里一票澄澈如洗的天空色,有时光停滞多情的幻觉。唯独喻文州不同,澄澈降临到他身上也仿佛风雨欲来,亮色也中合不了那一股儿冷淡的气质。

我知道。喻文州的椅子吱呀叫了一声,那声音提心吊胆的像是有什么随时要皲裂一样。他又重复了一遍,我知道。

黄少天清楚得感觉到体内的肾上激素在飙升,愤怒的感觉强烈而又清晰,他既愤怒又理智,不可思议又协调。页面上新闻红色加粗的大标题渗出颜色,沁入他眼底,你为什么这么冷静?他问喻文州,知道自己这时候是不适合说话的,对叶修的不满和忿忿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,很容易就从食道里冲出来伤及无辜。

他和嘉世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,现在爆发,不算意外。喻文州面色不佳地说着,有种纵观全局的局外感。但一颗心到底是避无可避地沉沦在里面,不过是用旁观者的视角欣赏自己是如何负隅顽抗。说得再巧妙他也终归是局内人,跳脱不出的。

黄少天不知道该说什么,黄少天看得出也情绪也并不是很好。而自己亦步亦趋许久,自以为和叶修相处得已经很亲昵,喊他PK时话尾故意拉长,糖浆勾丝拉线一样,觉得他总是有一点喜欢自己的。

或许确实有一点点,但是还不足以他和自己促膝长谈说心事,说未来的方向目标。更甚至,连满屏的留言也无暇回复。

黄少天对着叶修黑白的头像发怔。他完全联系不上叶修,发出的一段段语言如斑驳蝴蝶飞不过沧海,甚至还越不过珠三角与黄河岸。叶修的聊天框死寂着,应和着极寒的深冬。最近的一条聊天记录停留在一周前,每周惯例的PKPKPK。叶修隔了一个小时才回复他,我很忙。

当初拒绝自己表白的时候还更温存一些。

 

终于再见到叶修的时候,他缩在豆腐干大的前台后面当网管。冬天的夜晚街上人影萧条,黄少天把自己裹得像过了季的端午粽子,在冷风中边走边打哆嗦。一路上他想了不少,肚子里几句词翻来覆去地滚,都是抱怨或者找人算账。说反正来说去逃不开一个意思:自己就是忍不住想去见他。

叶修瘦了点儿,还是那么蔫吧,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。黄少天以前就在想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人,没有大神的架子也没有大神该有的生活,坐在这里完全融于市井,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宅男。

可怎么就那么抓人眼睛。

黄少天撸起袖子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堆,打游戏的位置一点儿暖风都没有,他就靠心里一点澎湃的暖意,似有若无地抓着,勉勉强强支撑住。叶修没和他提起退役的事,黄少天就忍不住问,果然换了一张嘴说出来还是和喻文州差不多的东西。

我说叶秋。黄少天舔了舔干巴的嘴唇,整个人像依偎着心火在取暖。他在记忆里对叶修总是在做一些疯狂且无逻辑的事情,唯独这一次口干舌燥,要不然你来蓝雨。他说,以后一起和我们打比赛。

这话听着实在太有醉翁之意不在酒之嫌,叶修笑了笑,微风拂过风铃那样,丁零当啷响。黄少天知道他已用自己的方式做出回应,心里短暂地失落了零点几秒,调整的速度倒也迅捷。一定要回来。他说,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说。

那就把吸血光剑还给我吧。叶修倚在前台,哪怕是揶揄的笑意听起来也觉温暖。他是真的懒,言行如一那种。但凡身边有东西可依靠,绝不用自己身体的部件站着。偏偏就是这样紫藤花一样的本能,却饲育出叶修坚韧不拔的灵魂,坚强、亦坚定。

可他不曾依附过任何人,包括黄少天自己。又一次四两拨千斤,叶修朝他伸出手,还有两小时的十块钱上网费。他眯起眼睛,等着欣赏黄少天哑口无言或气急败坏的样子。

意料之外的,黄少天抓住了他的手。同为男性的手掌于叶修而言并不算多新奇,偏偏生命线重叠的瞬间,他仿佛被电鳗抽打,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。你到底明不明白?黄少天束紧了他们的最后一丝缝隙,一粒旁观的尘埃也掺不进来。我在追你!

黄少天像是在对掌中的猎物进行威吓,叶修觉得自己的关节都几乎要变形了。他敛起笑容,如黄少天所愿地肃穆起来,少天。

黄少天的手一下颤抖起来,他们的生命线重叠了,却不会融合,终究是要落个尘归尘、土归土。叶修低头看他们苍白的双手,说,我早该和你说清楚了。

手一下获得了自由,黄少天解开桎梏,六神无主地和他道歉,说,对不起。我刚刚不是故意的,你别不高兴。他默默把手揣回兜里,那上面似乎还带着叶修指节的凹陷,喉结局促不安地蠕动着,忐忑无比。

他们一时都无言地站在前台任由来往的过客观看浏览,像演一场角色稀缺且乏味可陈的哑剧,与开始想避人耳目的简直动机反其道而行。属于自己的罗盘正开始颤抖,里面的钢珠摩拳擦掌,准备抖落到离砝码最遥远的位置去。

是我太自私了,叶修毫无推诿地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,我应该和你道歉。他话音刚落黄少天就听见耳朵里嗡得一声响,像女王蜂的巢穴在他鼓膜里碎得七零八落,无家可归的臣民们尖叫哀嚎,四处逃窜。

他觉得自己要七窍出血了,一个个孔眼直通喉管才不至于让画面因血流如注而变得恶心低俗。黄少天后悔了,这下他确信自己是真的错了,他不该屈服于对叶修冗长偌大的思念,屈服于自尊心不甘忽略的任性,他太纵容自己,才导致叶修有理有据地将自己三振出局。

我道歉。黄少天口不择言,只想尽快堵住叶修喋喋不休的嘴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

他们就这样在这间既不浪漫也不隐蔽的格局里僵持着,白炽灯下有密密麻麻的尘埃飞舞着往上撞,转世轮回的飞蛾一样,或者说是他们死不瞑目的骨灰,任何垂死挣扎负隅顽抗的难堪都被如实地、坦白地彰显出来。叶修看了他一会儿,可是我是那个意思。

 

喻文州推门进去的时候房间里昏鸦如审判之日降临,一脚踏进去几乎以为下面是一片悬崖峭壁,踩过去的时候大脑被这种生动的想象力所蒙骗,喻文州趔趄了一下,尖锐的忙音一下响起来了,回荡在心里。叶修抬手把灯调亮了一点,脸颊上总算有了一点儿肉色,不再阴恻恻得让人看着发冷。

喻文州转手把门关上了,这次是轮到我了吗?他舍去繁缛礼节,目光温温地扫过来,即刻沸腾,也可凝成冰。叶修就那样不上不下,不深不浅地飘忽在他眼底,温度全凭他拿捏,喻文州不会多加干涉,只是等着最后上帝将手按到他肩头,给予最好或最坏的下一秒。

最坏也是好。好歹有个结果,不是温水泡着冰那样一时半会儿还融不掉,脚踩不着底也分辨不出温度,叶修像咳嗽似的笑起来,喻文州注意到他手上没有拿烟,整个室内飘忽着一股冷清不似人间的味道。所以我特别喜欢和聪明人说话,叶修说。省了我很多口舌。

喻文州一点点儿朝里面走进去,觉得自己是在沙漠里踽踽独行,叶修就在原地看着他,是沙漠里的绿洲,既是希望亦是绝望,绝不会出手来帮他。他回来的时候情绪不大好。喻文州给他复述当时的情景,没和我说太详细的,但是我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叶修点头,声带已经崩拉弦紧整装待发,到底也是嗫嚅一下,什么都没说。喻文州也只说到这里,大概是存心为黄少天再保留一点儿被彼此心知肚明的自尊,默默拉开椅子,坐下了。

其实我挺后悔的。叶修坦白,一点儿旖旎的念想也不留,就这样在喻文州面前坦陈了丑陋的私欲,把对方用来聊以自慰的那点儿臆想撕得支离破碎,蛛网一样摧枯拉朽,只粘的住愿者上钩的节肢动物。真的。他言语真切极了,明誓一样。

喻文州淡淡笑了一下,气音消散得太快,不知哪儿来的粉尘争先恐后地扑上来把尾巴带走了,但叶修本能觉得那里面有冷笑的意思。一辈子这个副词已经很严肃了,他说,你不用这样苛责自己,都是我们自愿的事情。

不一样,我对自己有私心。叶修突然这样坦陈起来,完全不打算为自己遮羞辩解似的,我因为自己的自私才造成这样的下场。

喻文州好整以暇地听着他自我剖析,那态度完全不像是一个正接受剔除的追求者,不卑不亢极了,他爱着叶修的同时完全不会让自己的灵魂受到一丝一毫亵渎。你的私心是指什么?放任我们的追求?他问,表情虚心极了。

屋子里静谧得仿佛一潭死水,叶修突然就不说话了,喻文州也没有挪动舌头,沉默才是最好的,有机会聆听到不加掩饰的心声。他现在心思翻涌,搅成一滩漩涡,七情六欲的归处,垃圾站,正面的负面的全都涌进来,无止尽。叶修把玩着台灯罩垂下来那一截绳索,泛了灰色的绳子在他指间舞蹈,要把一切所及都混得乱七八糟。

你们有地方很像。叶修说,不管你还是他。

哪里像?喻文州突然就把话尾接上了,语速之快甚至有咄咄逼人的错觉,爱你像,还是执拗像,或者到现在都垂死挣扎的样子像?这话由他来说就一下显得孤傲了,叶修不置可否,缓缓把兜里瘪了的烟盒掏出来放到桌上,眼睫垂了垂,往下滴水的钟乳石似的,看起来既缠绵又悱恻,无端生情。

喻文州觉得自己脸颊倏地就肿起来,成一个馒头大小,鼓鼓囊囊藏着再也吐不出去的肺腑之言。他一下就懂了,大彻大悟的,一时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,难为叶修还存了这么善良的心思不用口舌娓娓道来,才将他一点儿体面勉强遮掩。

黄少天表白时目光灼灼,意气风发,有他的影子。喻文州凝望自己时有一瞥惊鸿,有他的影子。喻文州与黄少天,都阴差阳错地携着一片陌生人的碎片。东拼西凑,零零总总拼起来,也好怀念他。

开始有这样的念头就是错的。叶修说,我很抱歉。

这就是黄少天所经历的一切?喻文州想,确实威力不俗。他抬头说,你真残忍。

叶修点头,我不反驳。他说。

你没有想过我们会怎么样。喻文州想把焦黑的尼古丁涂抹到自己肺壁上,以苦涩麻痹神经末梢哪怕短短几秒,你的心里始终是你胆怯的情感占据高地。

我会承认或是否决。叶修说,你想象不到你向他声嘶力竭地告白,却只有夜色中的万千回音答复你的感觉。我这辈子都等不到他的回答,一生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。叶修看着他,至少我还活着。

这是叶修第二次和他提起那个不知名的被爱者,面目依旧模糊,不是单纯的想象力便可肆意填补。喻文州想不到答案原来这样简单,又是这样决绝,难怪叶修有底气肆无忌惮地说一辈子。

既然这样就还是有余地。喻文州才回忆起该如何呼吸似的,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,与你无关。他掷地有声,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说了和黄少天雷同的台词。

别浪费时间了,喻文州。叶修说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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